Monthly Archives: June 2009

教我如何不脑残?

我好像很少说关于科学网的正面的话。但我认为我的言论和其他贬损科学网的人士有区别。所以,在一个脑残当道的时代,我只要跟其也贬损科学网的人士有区别,我就是支持科学网;但是我又跟其他支持科学网的人士有区别啊?那我就是反对科学网。反正,只要知道我是支持科学网还是反对科学网就行了,不用管我支持啥和反对啥。这就是脑残。

不过,你有时很难避免成为脑残一族。例如,Google挂了,你不知道为什么挂。Google好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哦,Google一挂那就一定是GFW?那Google也抓住个太大的把柄了吧!它什么时候不爽就服务器自down一下,整你一整,你就骂GFW去了,嘿嘿……不然那就天真地相信另一种答案?那就更加脑残了。最脑残的就是摇摇头,啥都不知道,一副人为刀殂的模样。

在写这个博客的同时,我在恢复后的Google.com上搜索“石首”,排首的结果是石首政府网站,但是点击该网站链接,发现无法连接,其现象跟几小时前的Google.com一模一样。被黑了?还是被流量冲垮了?其实石首这件事,跟所有同类事情一样,到底有没有猫腻,从头到尾都是不知道的。我曾经在前不久的一篇博文里提过“是不是真相并不重要,像不像真相才重要”。政府“一言九鼎”地说一次“系自杀”,不顶用。说十次,可能用处也不大。这篇新闻最后面总结了这次市件的政府历史回应(包新闻所报道的这次一共三次),第一次是领导赴现场平息,其实没有“信息”,只是人物身份压阵。第二次是一个谣言引发的,出来辟谣并抓拿造谣者。第三次,也就是新闻报导的这次,说法医检验证明了是自杀,然后尸体拿去火化。从政府的三次回应的内容来看,其信念是这样的:再信息不透明也不许造谣。我信息还没透明出来是一回事,你造谣是另一回事。而且我信息也要能透明的时候才透明(比如要等法医验证),但你一旦造谣了我就立马抓你。而且,等我透明的时候,那就一定是权威说法,我说完了就火化尸体。但是民众却是完全相反的,谣言纷飞恰恰是信息不透明的必然结果,莫衷一是却还鸦雀无声不是不可能也是很困难。二就是民众最信不过的就是权威,尤其是刁民。刁民最典型的嚷嚷就是“凭什么你说了算啊?谁说了都不算!”一副存心想闹事的样子。

这世界上的事情,是不是由人说了算的——不管谁都好?我觉得存在这种想法的人就是不懂科学的人。反过来说,如果这世界上的事情,律师法官说了不算,政府说了不算,专家、医生说了不算,人民群众说了也不算,那咋整?科学说了算。科学是什么?逻辑+事实。一要摆事实,二要进行逻辑推理。没有事实的纯逻辑推理,那就是无中生有,造谣; 只有经不起推理最后结论,那就是教条,宗教。如果一个社会充斥着前者,就会是一个神秘主义社会,全国都活在阴险的“知人口面不知心”和“宁可信其有”的阴沉中;如果社会充斥着后者,那就是一个宗教社会,一群“拜政府教”、一群“拜专家教”和一群“拜百姓教”相互掐架,永久地进行着“圣战”。如果一个社会长期以来不用摆出什么事实,也不遵循什么逻辑,那我不知道它如何运作,各方面如何得以成立。科学之所以是一种“文化”,而且还属于“先进文化”,就在于此。如果你是集逻辑盲,科学盲、法律盲、技术盲、政治盲于一身的“百姓”,那你无论多么不愿意做脑残,哪怕是誓死狂呼“谁说了都不算”,那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闹事不遂的脑残。你处于一个极不对等的关系。文化人和文盲无论怎么整,都会显得是文化人在压迫文盲,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关系不对等。因此文盲总是可以狂骂文化人,但推翻文化人之后,还是另一堆文化人当道。

“存在即合理”是大大的扯蛋,扯蛋中的鸡巴蛋!是谁提出这个来着?

买椟还珠的人生观

按:我的博客文章分了两类,一类是活泼,其实是无赖;一类是严肃,其实是露短。人生在世,又有几个能真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无甚长处的无赖,谁也逃不了遇上几个。科学网自不是一个圣地,我们在现实中各自守的那一隅,就更加千疮百孔了。刘进平进行了血泪控诉,刘长江同表失望,吕喆说事在人为,我又进行了无赖的调侃。谁都只能在自己的那一隅作壁上观,瞧着别人那一隅所发生的事情说话。因为,我们只能活在我们自己的决择所构成的时空里,跨越不了人与人这些个平行的宇宙,唯“好自为之”是跨宇宙适用的物理定律。如果说有什么妙法,能够哪怕暂时地砸穿这桎棝,或许“唯有杜康”!因此,在我又坐井观天地发表意见之前,请容我向各位先敬一杯!

今天这个社会,的确貌似选择不多。就大学本科学生来说,就业,出国、创业,读研、考公务员……就好像一个个现成摆好在那儿的盒子。你自己就像一个屋子,你满屋子找钥匙,好容易能找到一个,才能打开某一个盒子。有的同学英语好,家境好,就好像找到了一把打开“出国”这个盒子的金钥匙。有的同学运气不济,没找着什么金钥匙,只能去和别人一起排队领一个打开“就业”盒子的铁钥匙,那起码是人手一把。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谁都希望他打开的这盒子里装着的是金子而不是狗屎。毕竟,不管最终是出国也好,做公务员也好,做推销员,猪肉佬也好,我们都是草根,都是平民老百姓,谁比谁好一些,差的无非是运气。不是么?这么想,心里确实舒坦一点儿,晚上闭眼能睡个好觉,明儿一早继续陪着笑脸迎接狗屎。

可有的叫做“精英”的人却偏不这么干。明明谁也不能决定这盒子装啥,他也偏要为这可能是狗屎的内容,亲自雕凿一副精美的盒子,打一把镂金钥匙,贴上写着“理想”二字的标签,双手呈给命运,让它往盒子里装东西。旁人笑他: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打这么一副盒子,到头来人家给你装的,还不就是狗屎!你造个漂亮盒子,跟那些个现成的纸糊盒子,又能创造出什么区别?难道“命运”它老人家,还会看你盒子糊得咋样儿?有人乐意天天睡觉,到要开盒子那天去现成的盒子馆里碰运气,花工夫找找钥匙,不行就领一个,是金子是狗屎都接着;有人就爱每天不休息做他的盒子,打他钥匙,然后双手呈给命运向里面装上狗屎。所谓“精英”,无非是后一种人罢了,并没有什么光彩之处。

我是一名国内的博士一年级研究生,我所在的学校还为所谓“国内一流,国际有名”这种共产主义信条上面挣 扎。在我还是一名硕士研究生的时候,我曾经听到过太多的同学后悔自己读研这一选择了。我认识很多朋友已经工作挣钱,他们也为自己的现状感到后悔。他们不幸打开了盒子,看到了狗屎。我也见过很多人,他们比较幸运,在自己这身屋子里找到了金钥匙,能够打开一个括号里写有“保底”、“多条后路”甚至“包赢”等优惠字样儿箱子,终于没有了悬念;当然也有很多朋友,在自身屋子里只找到一把只能打开没有任何优惠括号的盒子的铜钥匙,于是决定扔掉,跟那些全身找不到一把的人一起排队领铁钥匙去。

我有几次跟别人说:你做员工,要做一个方便领导管理的员工,才是好员工。有成绩,但你特别不方便领导管理,你还是注定没戏。这话没多少人能听得进去,这不是让人忍气吞声么!让人抽掉筋骨,昧着良心做人么?因此,我就更加少跟人家说,我做研究生,主要是在做一个方便导师管教的研究生。这话在研究生朋友当中,更加不中听。碰上了不是人的导师,应该大骂导师不是人,这才有腰杆子,才属于不向命运低头。骂的人多了,就算我的导师是人,堂堂正正的人,对号入座了之后,也难免被批得什么都不是。他们这样骂,心里会舒坦一点,晚上能闭眼睡个好觉,明儿继续陪着笑脸迎接不是人的导师。他们永远是一个有骨气的员工,有骨气的学生,但永远成不了老板,成不了导师。他们已经把老板和导师都骂成狗屎了,还会有机会当老板和导师吗?把老板和导师骂成狗屎,就为舒坦地睡到明天,不是对将来完全绝望的人,会这么做么?他们已经认定,自己将来绝对没机会做老板和导师了,他们既可以把这两种人骂成最臭的狗屎,又可以随便假设一下“假如我是老板”、“假如我是导师”,说得天花乱坠——反正这些假如永远不会成真。

我曾在博文里引用过一段小说里的情节。老韩平日里看不起石蛋这个城里人,没少挖苦石蛋,但在女儿高考时候,却拿钱求石蛋去给她跑关系,这多少有损于他的高尚形象,也反映出雷公坳的人羡妒交加的矛盾态度:一方面他们反感城里人,另一方面却想让自己的后代做个城里人。其实我们现实中的很多人,并不比雷公坳里的人富有多少。这种羡妒交加的无力感,也都存在于他们的心中。雷公坳里的人物之无能自是虚拟的现实,现实中很多人心里的无力感则亦是错觉。

那些为了盒中物而陷入了羡妒交加,幻得幻失的精神分裂症的人,都成了“命运”它大爷的愚弄对象。对于人生问题,你没有决定盒中物的能力,但却有机会选择造个漂亮点儿的盒子,打一把光彩一点儿的钥匙。既然如此,何不抓住这点儿仅有的权力?那些貌似信奉“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其实并没有真的掌握他们的命运。他们无非是在人生问题上买椟还珠罢了。

关于几个问题

时间有限,因此我把我想说话的几个问题都放在一起三言两语说完。

学生写综述的问题

假如有人关注我,应该知道我最近在写综述。由于导师催得紧,我把综述的重要部分——即容易出现原则性问题的,讲原理讲理论的部分写好了先发了给他。这两天要先忙本科生毕设的事情,过后再把综述剩下的部分完成好。

我不是第一次认真地写综述,在老课题组毕业之前我还帮老导师做过一个小问题的文献总结(就是关于尼龙吸水问题的研究)。这次我写的综述涉及面比那个小问题广了一些,我在空闲的时候思考了一下学生写综述这个问题。我的观点是:学生写综述是可能的,但又是很难的。

先说很难。综述不是课题期末作业。正如paper有好坏之分一样,综述写得也有好坏之分。学生写综述,首先要知道什么是好的综述,什么是比较一般的综述。我先打个真实的比方,有很多优秀的学生既勤于阅读paper,又善于主动思考。他们看的paper多了之后(当然也自然会顺带看很多别的东西),是能够形成什么是好的研究,什么是好的科学这样的概念的,他们能知道paper的好坏。综述也是同样道理,如果你读的综述也多到一定水平,并善于主动思考,那也能形成什么是好的综述,什么是差的综述。这对学生的要求就又高了一层。我认为综述应该满足这么几个功能:一是在要让别人了解这一类研究的基本理论;二是要回顾这一块研究的重要进展,选择代表性的文章,同时自然而然地也就交待出了贡献的课题组和个人,甚至要体现出一些科学发展的规律,要具有科学史意义;三是要站在一定的高度,对这一块研究的以往状况作出评价,对其趋势作出估计,对其将来进展作出建议。我不是说我水平高我懂得了这些,说不定这些是很幼稚的,众所周知的东西。但我的确是通过我所阅读过的所有综述总结出综述的这三个功能的。但就算这三个功能很浅,对学生的要求已经很高了。

第一,要让别人了解这一块研究的基本理论就很难。不是难在原理本身,而是难在你要确定的范围。你面向的对象是一群只要有书,没有什么学不懂的,靠学习吃饭的人。教科书上有的东西,往往没必要往综述上放的。就算是Chem. Soc. Rev.搞的以科普为主要功能的所谓Tutorial Reviews,它的主题也新到一定的程度,以至里面的原理仍然是少有专著涉及的。因此,这决定了你首先要决定综述这一块研究的哪个层次,你要清楚这项研究在现有教科书和专著的水平以上还有什么进展,只有这些进展需要你另外写综述告诉人家。这又决定了综述的作者必须有底气确认现在的教科书和专著一般只讲到哪儿。如果你没看过几本现有的教科书,你以为这东西没地方学,其实几年前早就有书了你不知道,那你就饴笑大方了。这是对学生要求高的一个方面。君不见,大部分综述的最开头都要先把这一块研究以前有过的综述都讲出来,人家写过综述了你还写,必要性在哪里?请注意,这里虽然是求新,但是是讲在理论上,原理上的新。不是说你把近五年的工作总结一下你就新,如果近五年在基本理论上没什么大的改变,你就根本没必要在原理的层面上综述这五年的事。说难,但又不是不可能,只要这个学生,这个领域的重要教科书和专著都看过,浏览过,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比较过它们的表述、逻辑组织、侧重点等等,那还是不能排除该学生能克服这一困难的可能。

第二,说综述要回顾这一块研究的重要进展,选择代表性的文章,自然而然地交待出主要贡献课题组和个人,这对学生来说也是难。谁一开始跟着导师做实验,就能知道这个领域的以往哪些是主流哪些是支流?人家能有这底气,也是因为人家亲身经历了这么几十年,眼看着过来的,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几十年之后回看,很清晰。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说综述要让老资格的人写(倒不一定是要当前的牛组)。你一学生,上网用几个关键词搜索一下搞到一堆文章,就归个类总结一遍,算综述么?对人有什么价值?你又从中总结出科学史意义上的什么规律性的东西?这个难度很明显,基本上判学生死刑。但仍然是那句话,说难是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该学生把该领域每一篇研究论文都看了一篇,而且每篇都是从思想、方法手段、结论等各方面全方位地研读,甚至对一些历史中暂现过的问题抱着考究的精神,是不能排除该学生能够满足这第二条要求的。因为他假想自己就是当初的研究者,当初面对问题的人,去看了每一篇论文,一定意义上可以说经历了整一个研究了。这对学生来说是巨大的工作量,因此,学生就算可能满足这一要求,那也不会是在定一篇大东西的论文,能够在像“尼龙吸水”甚至是“尼龙熔体纺丝成型纤维的吸水”这样的微小问题上达到这样的标准就很不错了。如果发现有学生写Click Chemistry的review,可以毫无疑问地判他/她死刑。

第三,说综述要站在一定的高度上,点评过去,展望将来。这对学生来说就更难。这要求综述的作者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学术理想,而且是正确的(而不是歪曲的)学术理想,在学术的品位上有自己的但又是正确的一般观点;关于学科发展的健康与否,有分辩的能力;对科学史上其他学科的发展有过观察、学习、思考。然后返观本领域,能够发现尚待解决的问题,并有能力对这些问题在今后的解决提出一些可能的思路、方法、建议,这些建议的远见要在今后的日子里接受检验!这样的要求,根本就不能一概地说凡导师就行,或者凡好学生就行,凡勤奋就行。而是一种要看talent的东西。但我作为学生,自然是很向往能获得这种能力的,也很好奇这样的能力除了talent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努力的空间。因此是希望导师能尽力讨论交流指导。这也是需要通过写一篇综述,在此过程中实现指导。我挑上面说到的一个词组来反说一下——所谓“发现尚待解决的问题”,任何时候,都会有一堆尚待解决的问题”的,这未知世界就永远没有完全被知晓的一天。但是对于一个走在具体某条道上的具体学科,它的曲折性是特殊的。当前恰好是什么在阻碍发展,而什么则不过是远期目标,答案应该是确定的,不是胡答能答对的。你的综述最好要答对。

以上是我认识到的综述的应有功能以及由此而推断的学生写综述的难处。但是我认为就算不用你写拿去发表的综述,你进入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也免不了要做一番相当的文献总结工作,以保证你选择作为自己研究的对象是该研究方向的主流而不是支流,是在解决该领域目前的重要问题而不是一个目前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是开题前要确认好的事情。因此,尽管上述第三个要求对学生最难,但又恰好是一个将来要独立从事科研工作的人最必须最起码的东西,因此就算难也要知难而上。很多事情,你不做你永远不懂做。你做,还要积极“强迫”人家教你指导你,你将来才有可能懂做。关于综述就讲这么些。

关于引进海外人才

我不是处于能谈这个问题的位置的人,我一直不敢谈这个问题。但是正如我刚才说的,你不做你永远不懂做。因此我现在谈一下没什么不可以。大家都把焦点放在我国准备做这件事情的决定上。但我认为其实矛盾在我国不做这件事情的条件下也是存在的。不引进海归,也就是说“海不归”,“土鳖”也是感觉到不公的。这是为什么“土鳖”们对引进海龟的这项个别具体决定如此不信任。他们不信任的,其实是整体上的我国政策执行的准确性问题。很多人所说的引进海龟的各种弊端,其实是在该政策执行产生偏差的条件下才存在的,而根据这些人对国情的个人判断,该政策一旦执行十有八九会有偏差这一点无庸置疑,因此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引进海归十有八九有弊端这种说法了。此其一。

其二,我刚刚才看到武际可老师早已热读的“不折腾”的博文。他认为海归待遇问题违反了同工同酬的公平原则,违反了公平竞争的原则。不过,他也同意,如果引进的的确是优秀人才,那也应该高薪欢迎。还有的人认为,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引进外面的,而应该培养里面的,慢点儿就慢点儿。对于这部分人,可能需要讨论“中国等不等得及”这种讨论不出结果来的问题了。因此为了讨论有点建设性,我们只能认为引进海归有“快速进步”的好处,在此前提下谈“海归”应不应该高薪。我认为,土蟞与海归之间并没有特别不公平的竞争,除非引回来的海归真的非常烂。现在起码字面上理解引进来的海归都是大家不得不承认牛的,大家觉得不公平的根源在于“牛就引进,我们还吃什么”这一点上,说这违反公平竞争。我认为问题的焦点在于竞争的范围。如果我们讲的科研上的竞争范围只限于国内,那当然是不公平的。那些海归有国外的良好培养和工作环境,当然就会比国内的牛。国内教授的不如他们牛根本不是公平竞争的结果。但如果竞争范围是全世界呢?问题就复杂了。的确,如果在全世界范围内,你发Nature的确不如人家多。你管研究所的确不如人家“轻身上阵”毫无顾忌,那把那些人搞过来而不是花钱培养你,在“就为了快速发展”这一目的前提下,诚然没什么不可;但你也会说,当初我做学生的时候,为啥我的同学能出国我就不能?我比他差?无非是我家穷罢了,或者无非是国家公派名额太少罢了。怨当初国家不让我出国,现在又从国外找人来挤对我。这的确很不公平。但这个不公平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你责备人家的说词应该是那句“xxxx不擦屁股”。但这是很少人有勇气说得出口的,谁会承认自己是屁股上需要擦掉的那些东西?如果改从正面上呼吁,那就要呼上头的人“吸取我们的教训”,从现在开始大量增加出国留学的各类支持。而事实上,现在上面的人的确又在这么做。无论怎么说,你们这一代好像就注定是要耽误掉的了。

总之,你除了可以说“不应该快”,可以说“要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给不懂电脑打字的老红军好吃好住”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理由反对。关于引进海龟的问题我就说这么多。

慰问忙于审稿和应酬的老师们——你们辛苦了!

前面写了这么多,结果想半天想不起还有一个想说的是什么。结果打一个呵欠,马上想起来了。最近是答辩的季节,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大便的季节。本科硕士博士必须要像喝了碧生源肠润茶一样“扑扑扑”地拉掉!硕博士学位论文要找人审。你不看可以但你要写点什么评语以证明你审过,还不能写错给人笑话,于是就是说你还是得看。我讲一个浅显的道理,一个正常男人,如果长期性的集中大量地看一些长得很抱歉的女生,会产生心理疾病。就算环境比较严峻,偶尔通过影视作品看看美女养养眼,女同志们还真别抗拒这种行为,心理健康的男子才会可爱。于是,我也就能明白作为导师,一段时期内长期、集中地看极其巨量的博士学位论文,甚至是硕士学位论文,对一个科学家的心理是多么强暴的摧残。看完了你想骂娘的东西,还是要写一点不妨碍人家毕业的话,实在心理素质过硬。这年头,很多博士跳楼死的,你笔头也不敢削得太尖撒!有很多老师还要审两位数以上的基金。

审稿是同行评议的一个过程,同行评议是科学赖以成立的东西。你不参与同行评议就很大程度上就是不参与科学,你不想吃饭了?因此要审,你帮人家审,人家也才帮你审,大家都难。前段时间英国的基金委就是因为审稿压力太大,规定以前被拒过的就不能再申请了,还是搞得怨声载道,说它歧视,最近好像收回了这个决定,想想也只能叹气。不是我国才牛人少,全世界都牛人少,牛人就是牛——审稿牛。我是个学生,暂时是个局外人,问一声——真的这么恐怖么?

不过我在这里估计也慰问不到谁。很难想象这么劳累的人有闲情写博客。在这里写博客的是不是没人请你去听答辩,也不用审什么论文的呢?嘿嘿,不是在揶揄老师们,而是这样的确很幸福,发自内心的!然而还是点名慰问一下我确认不可能不用审东西的一位老师——化学部的王鸿飞委员。莫非基金委里面的人主要是扮演指派任务的角色所以比较闲?

绝对没有揶揄的意思。我发现能有很多人误解我。杨玲就曾以为我说他反文明……我希望我的博士学位论文不要是一个长得很抱歉的的女士。如果是一个大美女,让审它的老师养养眼,这样好像是积阴德的哦。反之,如果我搞出一个很不堪入目的东西给人家,把人家弄虚脱了,这就真的是折福折寿了,奉劝各位博士生们大慈大悲,千万不要这样!

UPDATE:我这么后知后觉的确不是写综述的料。写完博客了才想起金属所的徐坚恰好已经谈过这件事了: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35144。艾云灿老师在后面回复说:

俺今年有了强烈的“职业倦怠感”,所以,今年俺善待自己,自己放假休息,婉言谢客——

1、拒绝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多个学科的多批次评审邀请;

2、拒绝了省自然科学基金、省科技计划项目、教育部系列评审、科技部系列评审邀请;

3、拒绝了校内的所有研究生论文评阅、答辩邀请;

4、拒绝了“打飞的”去外校的研究生论文答辩邀请;

俺自己挑选了2个有意义的事情做——

1、主持答辩评审了一个重大专项项目(数百万元,行业带动性的);

2、主持埠的外校邀请的3名研究生论文答辩(每个学生的答辩完成时间在1~2小时左右)。

我想是不是要么搞“轮休”制度,每年休息一个人。这样大家每年只要多干1/n,那n个人就都能每n年休息1年了。感觉这n还有一个最佳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