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事实总结

以下是我根据《冤大头》里面的内容自己总结的笔记,未经过陶叔叔审阅,未必准确,只供我本人参考。

事件的草稿

张小英对古健的辱骂情况

古胜荣自1994年正月初八始任梅县工商银行行长。1995年10月钟洁芳任梅县工商银行副行长。

1995年临近年终,时任县工行锭子桥储蓄所所长的张小英带上储蓄所员工亚兵频繁出外勤走动“揽储”,另外两名储蓄所的员工古键和黄畈珠在储蓄所办理“揽储”而来的存款。

1996年4月古胜荣因健康问题平调梅州市分行教育室,时任县工商银行副行长的钟洁芳任代行长主持事务。接任后,钟洁芳要清理县工行房地产部帐目,此事历时三、四个月。最终市分行发出意见,把房地产部帐目归入市分行总帐即可,不予深究。

在此期间,由于临近年度中期结息时限,时任县工行锭子桥储蓄所储蓄员的古健凭记忆发现,由储蓄所所长张小英“揽储”来的、来自“肖华”的定期存款20多万元,超期2个多月张小英仍未予以转存,变相使得存款人损失了利息差,遂与同事黄畈珠议论此事,后来又亲自提醒张小英。自此,张小英开始了对古健的经常性和针对性侮辱和谩骂。但早自1994年12月8日锭子桥储蓄所开张始,张小英与古健就开始共事,至1996年一直相安无事。

1996年七月,曾参与“揽储”的亚兵调黄堂储蓄所当所长,谢辛招和张人飞二人调至锭子桥储蓄所补充。谢和张二人调入后,目睹了张小英对古健的辱侮谩骂,曾公开和私下多次给予古健以精神支持。为表谢意,古健丈夫、时任梅县纪委办公室资料员的陶昌始于1997年春节拜访谢、张二人,开始了解到古健在储蓄所受张小英辱骂的具体情况。

依时间顺序,1996年9月下旬“杨书记战友”事件、1996年10月请假事件、恢复上班之后又经假钞、“长款”和电话费事件、97年春节后上班迟到事件。以上事件均有证人,举例证明了张小英对古健的具体对待方式。张小英向黄畈珠讲过:“不对,她一定有神经病。听说1993年她被龙溪车撞过,保不准就是那次撞坏的。”(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证明张小英在以上事件中的行为是主观上明知古健有精神病。客观上起到的效果,除了上述1996年10月请假事件外,还有1997年2月离家出走事件。

陶昌始自1996年10月请假事件以来就开始争取县工商银行在人事上将张小英与古健分隔,以照顾古健的病情,具体请求过代行长钟洁芳和储蓄部主任刘宙生。到1997年2月离家出走事件,甚至为此同意以古健病休或下岗方式离开张小英,多次请求过刘宙生。均未成。1997年三·八节会议上,传达了由储蓄部盖章的关于古健等人年初六迟到等违规违章的处理决定。

古健如何得知“50多万元”的事情的?

1997年2月离家出走后,陶昌始从回家的古健口中终于得知“50多万元”的事情。3月17日古健亲笔书写的举报信中,详细说明了张小英如何私吞“50多万元”的过程。那么,古健是如何从前文所述地“20多万‘揽储’定期未转存”,变成了解整个“50多万元”作为私吞的公款的详细过程的?陶昌始在《申诉补充材料》里交待说,张小英1996下半年后经常与黄畈珠讲:“那些钱(指50多万元违纪款)是房地产部的小金库”,“古健最多事,有一点事都要跟老公讲”,“有事不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敢讲出去,我就到上面捅她下岗”,这些话黄畈珠私下告诉了古健。因此,黄畈珠可以证明古健在1996年下半年即已知情此50多万元的性质,加上这50多万元的三笔钱是由古健操作,可以说明古健自1996年下半年起完全有理由在主观上把张小英的长期辱骂理解为恐吓,则其病情确是因知情受恐吓所致,而不仅仅是遭辱骂所致。

举报书

《举报》书是由古健和陶昌始两夫妇商定草稿,由古健亲笔写成。

举报书内容中提到了张小英存款操作的时间和细节,同时说张小英曾自称这些钱是房地产部小金库的钱。(即是说张小英自称从房地产部小金户先后挪了51万到自己化名开的三个帐户里了?)

举报书又说,钟洁芳到任之初,调查房地产部帐目事件完结后,杨家进指使张小英于1997年2月4日是重新整理成上述三个帐户。

举报书的主要精神是,认为这些钱并非张小英所称的是“小金库”,并针对此提出了两个疑点。但是没有直接给出证据,因此才叫“举报”,需要依靠政府部门的力量去调查取证。

1997年3月17日,陶昌始将举报材料交送至县纪委副书记黄国平处,由黄国平负责调查。据黄国平向陶昌始传达传达开头的几天,去工商银行要求查账,银行方面先拒绝提供帐本,之后又几次提供假帐本。调查的对象是县工行,按理涉及的是仅仅钟洁芳、梁秀华、刘宙生等人,有问题的那三条转帐未查出来之前,暂无理由涉及到锭子桥储蓄所。但是周五,陶昌始听到两位参与办案的同事过来透露说,杨家进根据张小英与古健平时的关系推断此事是陶昌始和古健两夫妇所举报。又说,3月20日重赴县工行查案前,杨优棠叫住了他俩,从他的书记室里拿出一大包东西,估计是两桶金龙油和一包鱿鱼,叫他俩带回给县工行的梁副行长,说是昨天晚上她的刘宙生送到他家里的,杨优棠自己不在家。这是一个重要事实,说明纪委办案主要领导收受了县工行方面的礼物。关键问题是,这“两们参与办案的同事”具体是谁?事后有没有作证?这些事实有没有人证物证?

从1997年3月17日开始的一周,据黄国平传达,银行一直交假帐搪塞,因此调查没有进展。双休日黄国平的调查人员照常放假。3月24日周一下午,黄国平向陶昌始传达说案件已基本查清,是“小金库”。这与陶昌始夫妇举报的精神不符。

举报之后一直到11月19日的协议

但是无论属不属于小金库,这三笔违规款项属实。3月27日,梅县纪委下发正式通知,冻结县工商银行锭子桥储蓄所那3笔小金库款,等待处理,宣告查案结束。(定性为“小金库”,张小英就不用负任何责任了吗?)4月16日,古健再次病倒。当天工行开会通过把张小英由锭子桥储蓄所提升至分行储蓄部,储蓄所由张人飞代任所长。

在4月至5月这一段时间里,古健的同事议论说,钟洁芳称被查的五十多万本来是要发给员工当福利的,现在被多事的人举报,于是就没了。这种议论大大增加了古健的心理压力。至到6月12日惨剧发生。

惨剧发生之后

据公安部门下的结论,古健的死因是自杀。工行方面按病亡处理。惨剧发生这后,陶昌始口头请杨忧棠调查追究张小英的责任,并交给市纪委处理,杨优棠拒绝这么做。6月26日陶昌始进一步向杨优棠说明,古健是举报人,工行领导钟洁芳是是责任人。现举报人自杀身亡,按规定就要调查钟洁芳事后有没有追查举报人,并追究责任。杨优棠仍然拒绝。有鉴于此,陶昌始写成《知情 引来杀身之祸!举报 一切后果自担?!》申诉材料,公开古健的举报人身份,希望调查工行此次“小金库”涉案人员是否对举报人身份进行追查、进而实施打击报复,但暂未提及纪委方面保护举报人不周的事。7月2日材料正式递送给杨优棠。7月3日,杨优棠、卢景标和张雨先同陶昌始会谈,仍然不同意上报市纪委,不同意处理张小英。还通过多方告知陶昌始不要到上面去告状,特别是在支委会上否认古健的举报人身份。

陶昌始于是再拟第二份申诉材料《权当纪检监察信息》,于8月3日交给梅州市纪委副书记翁汉涛。该材料除了介绍县纪委在调查县工商银行这件事上工作失职情况外,还另附一段秘密材料举报杨优棠本人生活作风问题,特别是“附近小店透露”杨优棠消费均由案发单位买单。8月4号,陶昌始又将该材料送交梅州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何正拔。并同时投寄省级中央领导机关负责人,各主要有关媒体,公、检、法机关,工会、妇联等等,还有梅州市的各有关部门。

此次投寄材料之后。9月24日下午,市纪委副书记何梅林口头告诉陶昌始说,他们调查的结果是“完全没这回事,失实”。但经陶昌始反驳,何梅林默认此次调查结果是来自直接对杨优棠问话。经陶昌始介绍正确调查办案手法,提出由陶昌始本人提供知情人名单和线索,供市纪委有效地办案。何梅林又称等举报信访室主任孔桂英培训回来再说。10月26日,陶昌始整理了相关知情人和线索,形成第三份材料《申诉补充材料之一》,递交孔桂英。陶昌始向孔桂英建议,为了破解县纪委与县工商银行统一口径的困难,一是开支部大会举行听证会;二是交由翁汉涛分管的检查室查办以增加力度;三是根据杨优棠其他问题对其双规。孔桂英拒绝开支部大会,但问及双规杨优棠的证据。陶昌始于是告发杨优棠两件违纪事件,孔桂英听完,双手作捂耳朵状,说:“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啊。要举报,你自己直接去找何正拔书记。”说着她就走了。11月19日市纪委信访办正式向陶昌始通报调查结果,主要是按照陶昌始所提供的线索和知情人进行问话的结果。在结果中,重要证人黄畈珠否认了曾向古健传达张小英“古健最多事”等话,而要靠这些话才能证明张小英对古健的辱骂动机是打击知情人。黄国平也否认曾当面向陶昌始确认张小英在“战友”事件中说的是假话,而又是要靠这件事来证明张小英故意恐吓古健的。“两位办案人员”也否认了杨家进曾指古健夫妇为举报人。这是举报前,至于举报后,所有人都说是古健死后陶昌始公开举报人身份之后才知道的,没有追查。其他内容详见《冤大头(上册)》117-118页。但是,孔桂英拒绝将上述的详细调查报告给陶昌始。只给公开的调查结果。陶昌始与孔桂英等争论处理办法,最后达成三点协议,一是一定要处理张小英,至少是“记过;二是按《国家赔偿法》进行补偿,之所以不说“赔偿”是避免纪委自己“认错”的说法;三是要奖励举报人。(到现在为止这仍是陶叔叔的态度,他没有再“升级”。)

12月20日

(拟围绕县纪委书记或者副书记修改协议书的证据,展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11.19协议)

(2004年之后的事情,以什么东西作为归纳重点?抛开11.19协议?)

人物表

陶洪家里人

古健
陶昌始的妻子 梅县工商银行锭子桥储蓄所储蓄员
陶昌始
古健的丈夫 时任梅县纪委办公室资料员(科员),2002年提升为梅县计划局即现在的梅县发展和改革局副科级纪检组长,局领导班子成员

梅县工商银行方面的人

古健
陶昌始的妻子 梅县工商银行锭子桥储蓄所储蓄员
张小英
杨家进的妻子 梅县工商银行锭子桥储蓄所所长
杨家进
张小英的丈夫 梅县工商银行房地产部经理
钟洁芳
时任梅县工商银行代行长
梁秀华
梅县工商银行副行长

刘宙生
梅县工商银行储蓄部主任
谢辛招
张人飞

梅县纪委方面的人

陶昌始
古健的丈夫 时任梅县纪委办公室资料员(科员),2002年提升为梅县计划局即现在的梅县发展和改革局副科级纪检组长,局领导班子成员
黄国平
梅县纪委副书记
杨优棠
梅县纪委书记
卢景标
梅县纪委副书记
张雨先

……
何正拔
梅州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
翁汉涛
梅州市纪委副书记
何梅林

梅州市纪委副书记
孔桂英
梅州市委常委、市纪委举报信访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