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梅县工行不差钱,私设小金库逼死人命无人管

核心提示:一个银行女职员在县纪委领导鼓励下举报单位领导违法乱纪真相,却招来杀身之祸,遭到疯狂打击报复,最终跳楼自尽,不到40岁的她过早的结束了生命,而换来的代价仅仅为1368元。

为此,原梅县纪委干部,梅县发展和改革局原纪检组长,模范中共党员,优秀纪检监察工作者,纪检监察系统宣传报道工作先进个人 – 陶昌始为亡妻讨个公道踏上了14年的漫漫上访路这个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在世界客都,叶剑英元帅故乡 – 广东梅州。

1368元换一条举报有功的银行女职员性命

– 广东梅县纪检干部为亡妻维权上访长达14年

1995年10月至1996年4月期间,时任梅州市梅县工商银行锭子桥储蓄所所长张小英利用职务之便,将其丈夫杨家进(梅县工商银行房地产部经理)所在单位800多万元“小金库“中的50余万元,在未经梅县工商银行领导准允的前提下,擅自以”肖华“,”甘文“,”甘进“私人储蓄帐户名义,”揽储“到梅县工商银行。锭子桥储蓄所而“肖华”,“甘文”,“甘进”三人子虚乌有,三人的实际身份为:肖文某,甘某华,杨家进,他们均为梅县工商银行房地产部工作人员,此“揽储”工作为张小英本人“暗箱操作”,安排职员古健与黄某舟经办。

1996年4月,梅县工商银行领导更替,原行长古荣胜以口头方式,将单位“小金库”剩余资金180万元“交接”给新任行长钟洁芳,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古荣胜的“空头支票”迟迟没有兑现。一气之下,钟洁芳要求对梅县工商银行房地产部账目重新审查,因为房地产部账目管理混乱,审查工作进展缓慢。

蒙冤自尽的代价= 1368.17元

1996年7月,敬业的古健出自好心,提醒所长张小英转告“肖华”办理转存手续,因为“肖华”24万元定期存款已经超期三个月,已转为活期了,利率损失近三千元。

然而,古健这一好心举措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在此后的日子里,张小英猜疑古健是导致其丈夫杨家进所在单位账目被查的“罪魁祸首”,以下岗名义,对古健百般恐吓和刁难,致使古健精神郁闷近乎崩溃,多次跳楼未遂。

1997年2月19日,幸亏丈夫陶昌始发现及时,古健选择投河自尽未遂,随后,古健的母亲和丈夫获知了真情。

1997年3月17日,古健在梅县纪委副书记黄国平,书记杨优棠鼓励和支援下,出面举报,3月19日,梅县纪委介入查处此案。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梅县纪委于1997年3月27日认定,举报中的50万多元仍属于梅县工商银行房地产部的“小金库”,锭子桥储蓄所不存在违规违法行为。

重重的打击报复再度落在古健身上,张小英开始了肆无忌惮的追查,侮辱,谩骂,攻击等系列行为,1997年6月12日,由于古健不堪重负,彻底崩溃,跳楼自尽,撒手人寰。

事态进展结果=查无实据

1997年6月19日,处理完妻子古健后事后,陶昌始先后三次口头,一次书面,正式向梅县纪委要求依纪依法追究张小英的责任,纪委书记杨优棠却以“事件影响重大,性质恶劣,无人能担责任“为由,推卸责任,不予理睬。

1997年8月3日,陶昌始再次向梅州市纪委信访室申冤申诉1997年11月19日,梅州市纪委向陶昌始口头通报十二条调查结果并协商处理意见:张小英必须处分,最低都是“行政记过”处分,参照“国家赔偿法”,陶昌始理应得到相关人身补偿;根据相关“关于清理检查”小金库“的意见”精神,举报有功人有奖,奖励标准为查出上交财政“小金库”资金数额的3%。

1997年12月22日,梅县财政局依据“关于发给陶昌始举报奖励金的决定”(梅纪发[1997] 8号)文件,给陶昌始支付了1368.17元,算是对已故妻子当年举报有功的“奖励”,这数字与“关于清理检查”小金库“的意见”所要求标准相差甚远,而对张小英最低是“行政记过”处分和参照“国家赔偿法”,陶昌始理应得到相关人身补偿,没有后话。

陶昌始没有放弃维权和信访之路,恰逢2008年5月为“迎奥运,保平安”治理重信重访专项工作,7月21日,梅州市纪委信访室再次受理陶昌始的信访问题。时隔半年之后,信访室副主任林平华却口头反馈陶昌始,当年十二条调查结果和处理意见是“陶昌始单方面的意愿和想法”,坚持咬定当年张小英对古健打击报复迫害致死“查无实据”。

陶昌始的维权和信访之路又回到了起点。

系列疑惑期待高层领导介入关注

古健,一个举报有功的敬业银行工作人员性命,就以1368.17元人民币画上句号?即便1368.17元是举报奖励,这个数目,为何与国务院办公厅(国办发[1995] 29号)转发财政部,审计署和中国人民银行“关于清理检查”小金库“的意见”的精神大相径庭?梅县工商银行及杨家进,扰乱国家金融市场秩序,私设小金库,应该受到1-2倍罚款及相关法律制裁,结果何时公布于世?张小英,身为银行储蓄所领导滥用职权,为其丈夫转移小金库资金,打击报复无辜员工致其自尽的直接责任人,可以逃离法律制裁?梅县纪委原主要领导杨优棠,黄国平对明知此案真相从开始的鼓励举报一百八十度转弯为置若罔闻,并从中作梗至今,其间暗藏猫腻,他们的行径仅仅属于行政不作为和行政乱作为?

一个举报有功者的性命仅以1368.17元了结,衍生了一系列疑惑。身为优秀纪检监察工作者的丈夫陶昌始为讨个说法,一直跋涉在14年的漫漫上访路上,已是心力交瘁。博士后学历的儿子为母亲讨个公道,帮助父亲专门开通了“灯下黑”维权部落格,通过网路呼吁广大网民和正义之士介入关注此案。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们期盼上级领导高度重视,严查此案,让那些违法乱纪者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还死者一个公道和说法。

(以上文章内容完全属实,欢迎媒体记者公开发表报道,一切法责由本人承担。陶昌始2011年6月11日)

Ternary and quaternary fission of uranium

怀念何泽慧

Ternary and quaternary fission of uranium
Ternary and quaternary fission of uranium (Tsien and Ho 1947)

我看到何泽慧逝世的消息,长期累积的气愤不知为何突然被激化了,强烈需要吐槽。这也许不是一个好的怀念方式。

不久前我曾经观看过凤凰卫视播出的《我的中国心》钱三强何泽慧夫妇专题。刚刚我又上网重看了一遍

我预告接下来的一两天里,“何泽慧”三个字的搜索在各大引擎会井喷。各媒体记者也会马上接到任务。我也预告大众媒体能供出来的稿子内容不外乎就是“德艺双馨”式的资料式的介绍。风潮一过,什么也没有留下。这种公式并不局限于著名科学家,所有著名XX家都可以搞一段这样的介绍。这种不求甚解的风气在别的人身上也就算了。放在科学家身上,就让我十分厌恶。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对钱三强那一代人的好印象,包括那些“两弹元勋”们,都是来自他们回国后充当两弹元勋这件事;同时很多人对那一代人的坏印象,又是来自他们在政治斗争中的表现。这说明从来在中国,大多数人对科学的态度就是始乱终弃,并不看重。或者说,他们对科学的态度取决于所转化的技术,取决于科学能给他们什么好处。带来好处,我就赞一下;没好处,甚至于带来了麻烦,就骂。就科学,他们喜欢扯“双刃剑”的蛋;就科学家,他们又喜欢扯“有无国界”的蛋。正是这些文化倾向伤害甚至毁了回国之后的那一代科学家——以及本来可以由他们带来的优秀学术传统。否则,有这些身载优良传统的科学家在中国,今天我们的科研水平不会停留在一种广泛未开化的原始粗放状态。很活该。

我曾经说过:

我发现许多本职工作干得并不怎么样的人,喜欢显示出自己涉猎广泛。科学网充斥着这样的人。有个人自称“与化学家谈摄影,与摄影家谈化学”,摆明了要两边忽悠。科学网更多人不明说,但从博客内容来看,对他们来说似乎通过诗词歌赋比通过本职研究工作更容易获得认同感。但他们却又偏不是在一个“诗网”写博客而是要在“科学网”。诗不怎么样,科学也不怎么样,但“与化学家谈摄影,与摄取影家谈化学”却能混得很开。中国人避重就轻、与人为善的文化滋生了这种靠忽悠为生的寄生虫。为了让这种生态更加“宜居”,类似“科学与人文的联姻”的bullshit当然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尤其是谈到爱因斯坦或者诺奖得主或者xx,似乎科学做的好还不光靠科学做得好,还“离不开艺术修养”,似乎爱因斯坦如果对艺术一窍不通的话整个世界就要大为逊色。科学做得好不好外行人看不懂,但是“艺术修养”却可以忽悠外行人。

所以钱三强和何泽慧,如果不是“两弹元勋”这种公开表彰而为全国农民所知,就只剩下《我的中国心》里面采访到的那几个人所代表的小群体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优秀,值得向他们学习的是什么。通俗点说,问大部分人“钱三强好不好?”大家都懂说好。问“好在哪里?”,大家都会说“两弹元勋”,或者说“人家温总理都亲自去拜访呢,能不好吗?”不能说这些人心里不这么想。但这些人在这么想的时候,潜台词其实是“这厮果然混得开!真有面子!咱们猴年马月能混到总理亲自拜访的境地啊!牛!”又有很多人是觉得自己受惠于他们,不是他们的话,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就没今天这么有面子了。要讨好中国老百姓,永远靠两个:给钱和给面子。一个不天然崇尚专业精神的民族真是可悲。

照这样的说法,钱三强曾经“向人民要钱”,都是“巨额”。第一次是北京刚解放不久,他向中央要五到二十万美金去国外买科研仪器。这个数字在当时是天文数字,当时全国其他地方还没解放正在打仗,说是周恩来给批了五万美金给钱三强。到底哪儿调来的钱,不知道。买了啥仪器,也不知道。第二次就是苏联专家刚撤离,适逢三年困难时期,钱三强说凭中国人自己的力量继续研发原子弹完全没有问题,结果原子弹项目才没有中断。完全可以采取最难听的说法来描述这件事:一边人吃人,一边还搞原子弹。这还不怪在那些海外华人所谓“共产党好大喜功”的头上,反而是怪在钱三强“好大喜功”的头上。很多人认为科学好,无非是因为受惠。最近几年平民之间热议的“解散中科院”,理由就是觉得比起当初“两弹元勋”来讲,今天的科研力量既没有给他们长脸,也没有给他们实惠,还占那么多钱,解散最好。很多人也通过“中国何时出诺贝尔奖”来判断中国科研水平,因为他们觉得论起诺贝尔奖得主,中国本土一个都没有,很丢脸。花这么多钱在那些科学家头上,目的就是为了出一两个诺贝尔奖给自己长长脸。体育事业的“举国体制”其实也是基于这种心理——即搞体育运动目的就是拿奥运冠军,长民族志气,看谁还敢说中国人是东亚病夫。

“两弹一星”的研究过程除了确实搞出了两个“弹”一个“星”之外,更重要而却更无形的是从无到有地建立了一个科研体系。关于理论工作怎么做,实验怎么做,以钱三强何泽慧为代表的国外留学生作出了很好的榜样。从有限的资料可以感受到当时的实验员哪怕进行在整个工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实验都抱以如履薄冰似的慎重和认真态度。可惜这种“软件”的部分很难复制。就连硬件部分——由于攻关分工而成长起来的全国各研究所——也在十年皓劫中遭到毁灭性破坏(原子弹爆炸成功三天之后,钱三强就被送下乡搞“四清”运动),以至于现在的研究者中存在明显的断层效应。如果你看着现在的中国科研人员素质,将完全看不出居里夫妇的学生和冯·卡门的学生在中国工作过的痕迹。因为照理如果他们在中国工作了几十年的话,他们培养的学生应该会继续带领中国相关学科的科研达到国际水平。在这个意义上,两弹一星是失败了。

从所能掌握的有限信息推断,何泽慧是一个出色experimentalist。这是我个人崇敬她的原因。做实验和做理论是科学研究的两大分工。如果情况很坏,理论家会被实验家欺骗,或者实验家会被理论家欺骗。因此,求真务实的态度在科学研究领域才会被放到如此高的地位,造一次假大家就不允许你留在科研圈子。那是因为,如果假的风气一流行,无论是做理论还是做实验,都会彻底丧失最起码的安全感。像迈克尔逊测量光速、Watson打了DNA双螺旋结构的X射线散射、STM看到原子这种事情,就是实验家们心中最高的荣耀。而要做到这些,靠的是搭仪器、调误差、记数据等枯燥的工作。

何泽慧搭仪器的能手。《我的中国心》里提到广西发现了铀矿石,拿到北京给毛泽东看。何泽慧拿了亲手做的盖格计数器,用来演示放射性。这个盖格计数器是什么?能亲手做吗?我也不懂,只能查查Wikipedia。发现这个需要保持一个低压惰性气体环境和高电动势,要做一个简易地,方便拿给毛主席看的版本,似乎不容易。

钱三强和何泽慧当年发现铀的三分裂现象的论文发表在法语的Journal de Physique(1947, 8, 165-178, 200-211)和英语的Physical Review(1947, 71, 382-383)他们的paper跟其他上世纪前半叶的经典paper一样透露着强烈的实验的现场感,因为他们只是当时众多科研工作者的一员。

找民科做科研的一个好处

有个民科,在科学网说“科学家太令人失望”,原因就是他之前问的一个问题没有人来回答。

要找科学家的人八成没上过大学。甚至不用上过大学的都可能知道去找“电信工程本科”还是“高分子化学硕士”。电信工程本科是不学高分子化学的,高分子化学本科很可能不学流变学。要论到从事独立科学研究的话,理论上说都要至少博士毕业,以中国的情况甚至要论人。有的人圣斗士毕业了还完全达不到能独立从事科学研究的水平,哪怕他事实上已经在独立从事科学研究了。

但是民科看问题的角度不会是这样的。他不会让“科学家”这个词不存在,否则他整个世界就会轰塌了。成为“科学家”,是他们毕生的心愿。所以他们心中有一种极其完美的“科学家”的形象。同时他们年轻时往往因为没钱或者政治成份不好等原因没机会上大学,慢慢的脑子坏了,因此又极其妒忌那些当初有机会上大学,现在从事科研工作的那些人。但他自己没上过大学,搞不清楚学术圈具体分野。在他眼中学术圈就是一团混沌的东西,就是“科学家”呆的圈子。他也不知道科学是什么,不知道科研是干什么。他由于长期渴望而不可得,只能想象、想象、再想象。除了想象之外他当然只能通过央视来获取信息,因为他上不了文献数据库。渐渐地他自己想象出了一套“科学家”的样子,“科学研究”的样子,和“科学”的定义。人过中年了,这辈子反正没办法亲身体验了,明明是遗憾,却因为脑子有病而完全无法面对,极力地希望这其实不是遗憾而是幸运,不是值得可惜而反而是值得自豪。因此,一定要把那些有机会读大学的人说得特别可怜可悲,把自己说得特别牛。其中一种方法,就是通过贴出一个央视伪科学视频来寻求“科学家”回应。事实上并不是没有人回应,但他一定每个回应都给反驳掉或者不承认。到时后就算100个人回应过了,他也只能得出“没人回应”的结论。事实上他自己想要这个结论,做的一切都是形式。找这样的人搞科研当然好了,想有什么结果就有什么结果。